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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你有沒有類似的體驗,就是愛假想“自己有錢以后”的場景。這種情況常浮現(xiàn)在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腦海中,沒能在現(xiàn)實中實現(xiàn)手頭的寬裕,就只能期待在口頭上獲得慰藉。
我也不例外。我媽對于我在行動力這方面的印象,一直不太美好。這其中絕大部分原因應該歸咎于我總是“說多于做”,令她有點失望。
說一件陳年舊事吧。大概在我小學四年級那年,有一場鋼琴比賽,老師推薦我和幾個同齡人一起去參加。
大家年紀相仿,勤練程度卻是不一。那段時間,我媽天天督促我要多練琴,然而我總以“老師上課夸我彈得好”為由堵塞她的催促,自然而然爭取到玩樂的時間。
我和我媽以及我的老師都覺得我一定能進決賽,而事實是,我第二輪就被刷了。
我媽當時說了一句“怎么會這樣呢?”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對我說的,反正我當時站在一旁縮著脖子不敢吭聲。
這件事一直被當做反面教材教育著我,使我在長久的時間里都選擇默然接受不敢反駁,畢竟自己理虧。
習慣了默認“預設的美好”卻不在現(xiàn)實中使力的人,終究不太能贏得盆滿缽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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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圖書館敲下這個題目的時候,想起了去年的一件事兒。
大概七月份,舅母帶著結束高考的表弟到我家,說想讓我以過來人的身份跟他聊聊大學生活。我有點怔愣,卻也只能暗壓內(nèi)心的尷尬,不動聲色地應好。
我們倆在客廳對坐了好一會兒,他才開始打破沉默說,“姐,你在大學都干了什么有意義的事啊?”
有意義的事?我很努力地在自己的腦海里掃描與這三個字相吻合的事跡,無奈卻搜索無果 。
從實招來,最初的兩年我是玩過來的,直到大三才開始收心考慮未來。有時候會懊悔自己覺醒得太晚,可我也很清楚,沒辦法從頭再來是擺在眼前的事實。
生活朝我虛晃一槍,我也只能勒令自己往前走,不準掉頭就跑。
現(xiàn)在的我,已經(jīng)學會讓自己篤定地去面對某些值得的事情。這也許就是我在大學里收獲的最大的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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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知道過程很不容易,但我知道會是很好的體驗。沒那么矜貴了,對一些直覺上覺得不那么順滑的道路,也想試著努力去往里走,去明白其中的深淺。
這中間,有自己幡然的醒悟,也有被刺激的成分在。
我的朋友中,有從大二開始就加入創(chuàng)業(yè)團隊而掙得第一桶金的人,有寸分必爭而穩(wěn)坐保研資格的人,有后來各種offer拿到手軟任君挑選的人。
而我,是那個很不合時宜的人。此前,我所有的注意力,全部集中在吃喝玩樂這四個字上面。手里刷著一家又一家廣受好評的網(wǎng)紅店,腦子里想著什么時候攢錢買下那件在櫥窗前一瞥而過的心愛之物。隨心所欲的日子不愿抽離,連做事的連續(xù)性都來得搖搖晃晃。
在旁人的刺激下,我也會暗暗在深夜抽絲剝繭地盤問自己,“你怎么這么不思上進?”
雖然三分鐘的熱情來得迅猛,烈火轉(zhuǎn)頭戛然而止,可幾番下來,也是有所體悟的——多數(shù)人面臨的生活情境大抵是一樣的,處處是坎,能跨過去的人無非是多撐住了一秒。
那多一秒的堅持,足以切出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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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很多朋友都感嘆,多想做一回電影《尋夢環(huán)游記》里的米格。不顧鞋匠世家的世襲傳統(tǒng),不管家人的三申五令,不怕旁人的閑言碎語,義無反顧對音樂狂熱不已。
自己的秘密角落里,全是和偶像有關的相片、影像,還有一個珍貴的吉他,利用盡可能多的時間在里面練習唱歌。亡靈節(jié)參加才藝大賽的決定,更堅定了他隱匿在心里除了小狗別人一無所知的渴望。
我在電影院看到這里的時候,突然明白了某種情緒,也越來越能理解人心里的某種“嘗試爭取”。對我來說,我的大學生活分成涇渭分明的兩部分,前半部分是不思不做的玩樂人生,后半部分是在火急火燎中亡羊補牢。
沒能在占進先機的關鍵期“嘗試爭取”,只能在后悔之時加倍補償。這種反饋,太正常了。就好比,人生過得太混,總是要償還的。
小學時的那個我,陷于被老師夸贊的洋洋得意中,錯失了原本眾望所歸的比賽;十八歲的那個我,整日對著櫥窗里的東西,盤算著要再攢多少錢才能擁之入懷,與周圍人的距離越拉越遠。
好在,及時醒悟。年輕的好處,就是一切都還來得及?,F(xiàn)在的我,不會因為有些外在局限就輕易止步。我是這樣告訴自己的,最壞的結果都試過了,那剩下的就壞不到哪里去了。
人生漫漫,你別早早就全面撤退。